春城
可以說灰白的天色,
無意地挾來的思慕:
心房如行槳般跳蕩,
筆兒流盡一部分的淚。
當我死了,你雖能讀他,
但終不能明白那意義。
溫柔和天真如你的,
必不會讀而了解他。
在產柳子與芒果之鄉(xiāng),
我認識多少青年女人,
不但沒有你清晨喚犢的歌喉,
就一樣的名兒也少見。
我不懊恨一切尋求的失敗,
但保存這詩人的傲氣。
往昔在稀罕之荒島里,
有笨重之木筏浮泛著:
他們行不上幾里,
遂停止著歌唱──
一般女兒的歌唱。
末次還襯點舞蹈!
時代既遷移了,
惟剩下這可以說灰白的天色。